第(3/3)页 每张床上零乱地摆放着由麻布织成的枕头和被褥,这些东西都已破烂不堪,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露出的干草。 “这是你的床,我警告你,别让我抓到错,否则活活打死你!别以为弗兰茨上士会一直护着你。”波兰囚头色厉内荏的低声喝道。 陆飞回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,并不搭话。 他的床铺在第三层,位置偏小,都不一定能放下他整个身体。 床上被褥下是一根根木板做支撑,如果他幅度大一点,床能不能支撑他的重量都很难说。别的囚犯没这个问题,毕竟瘦的都像骷髅一样。 放下囚服和洗漱用品后,陆飞跟着波兰囚头走了出去。 在党卫军看守的监督下,一张桌子放置在营房之间的过道里,桌上还有个急救箱。 陆飞坐在桌后的木椅子上,开始了他在集中营的问诊工作。 很快他的桌前排了几十号人,大部分囚犯脸上有了一丝生气。 “你有什么病?不会俄语?德语呢?英语呢?” “谢谢,我是腐国人约翰,右手抬不起来,为这个每天都被打,帮帮我吧,帅气的小伙子。”一个红头发中年人苦着脸恳求道。 陆飞仔细看了看患处,上手摸了一下后点点头。 “叫我弗拉基米尔,你这是肩周炎。教你两个方法,应该有效,我一边说一边示范,你记住哦!” “谢谢,你说吧。”红发约翰大喜,连连点头。 “第一个方法,你在床上仰卧或者是背部靠墙,上臂靠在身体上,以肘关节为支点,屈肘,做外旋活动;第二,面壁而立,用患有肩周炎的一侧手指爬墙,尽量爬的越高越好,到最高的地方可以画一个印记,然后再重复上面的动作,每次争取比前一次爬的更高,这样反复锻炼对肩周炎很有效。” 陆飞连比划带说,展示了动作。 “记住了!你是我的朋友了!”约翰感激的和他连连握手。 在边上四处走动,党卫军看守弗兰茨犹如上帝般高傲扬起的脑袋不由点了点头。 囚犯们能健康程度高一些,生产的效率会高很多,产品生产的多,他们看守的外快都会多一点。 一味的杀人也不是集中营的日常,榨干他们每一分力气来换钱才是根本。 第二个病人是年轻的苏军战俘阿廖沙,他因长期繁重劳动,手腕上长出了一个大包。 两人自我介绍后,陆飞摇头道:“兄弟,你这是皮下囊肿,已经太大了,对手腕的活动有影响了。” 陆飞摸了摸硬度,觉得还能抢救一下。 “那怎么办?我不能干活,他们会把送进毒气室的!”阿廖沙惊慌的都快哭了。 “我可以把它捏爆,然后皮肤会吸收,当然也可能复发或转移到身上其他地方,但这不重要,对身体基本没害处。” “你来吧,啊!你这就下手,呜呜呜。” 陆飞不等他哔哔,直接发力捏爆了他的皮下囊肿。 “咦,真的没了,好像有东西散到手腕周围了。您真是神医,太好了,记住,我是您的朋友!” “没事,我也是你的朋友。”陆飞勉强的笑笑。 他最不愿意在这里交朋友,以后跑路要不要带走?麻烦。 接着他给得肾结石的,发烧的,风湿性关节炎的囚犯都进行了治疗或建议。每个排队的囚犯都笑着离开了。 十几个人病人后,他面前坐下了雅克夫。 “医生,我睡不着,有时脑袋像被几十根针扎,疼痛难当。”雅克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。 “叫我弗拉基米尔,把手给我。”陆飞手搭在他脉搏上。 “我会一点华夏的中医,能通过脉搏感知你的身体状况。没办法,这里没有x光机,只能将就了。”陆飞说着话,眼角瞥了瞥附近的党卫军看守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