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玩意儿好!”二大爷凑过去看,“放活动中心正合适,晚上打牌时开着,跟老北京的煤炉似的,有烟火气。” 傻柱给安娜盛了碗羊肉汤:“尝尝?咱中国的取暖神器,喝一碗浑身都热。” 安娜捧着汤碗,看着屋里的景象——老人们围着热汤说笑,傻柱在添炭火,许大茂在教张奶奶用平板电脑,槐花举着迷你壁炉给大家演示……忽然明白汉斯为什么总说“幸福里的冬天比柏林暖”。 “周先生,”她认真地说,“我能把这些拍下来吗?不是为了工作,是想让我的父母看看,原来冬天可以这么过。” 周阳笑着点头:“当然可以。冬天嘛,就该热热闹闹的,不然多冷清。” 寒流来的那天,四合院早早亮了灯。活动中心的迷你壁炉亮着暖黄的光,老人们围坐在旁边打麻将,傻柱在厨房烙馅饼,香味顺着门缝往外钻。许大茂挨家挨户检查智能温控器,确保每个房间都暖烘烘的。三大爷则在科普角给孩子们讲“为什么冬天会结冰”,黑板上画着水分子的模型,旁边还摆着他冻在冰箱里的冰花。 槐花带着几个孩子,用积雪堆了个雪人,给雪人戴上许大茂的智能手环,手环屏幕亮着,像雪人的眼睛。“雪人也有手环啦!”她拍着手笑,呼出的白气在灯光下闪闪发亮。 周阳站在院门口,看着雪花簌簌落下,落在雪人身上,落在月季的稻草“棉被”上,落在活动中心透出的暖光里。远处传来傻柱喊吃饭的声音,夹杂着老人们的笑声和麻将牌的碰撞声,像一首温暖的歌。 他想起小时候读过的诗: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那时候总觉得这诗带着点冷清,现在才明白,真正的暖意,不在炉火多旺,而在身边有多少人——有人给你盛碗热汤,有人陪你说说话,有人在雪天里为你扫出一条路。 这四合院的冬天,就是这样吧。有智能设备带来的便捷,更有人心里的热乎气,把最冷的日子,都烘得暖暖的。 第二天一早,雪停了,太阳出来了,照在雪地上晃得人睁不开眼。三大爷蹲在花池边,扒开稻草看月季,嘴里念叨“没冻着,没冻着”;二大爷提着鸟笼出来,画眉鸟在阳光下叫得格外欢;傻柱在扫屋檐上的冰棱,怕掉下来砸到人;许大茂在给雪人拍照片,说要发给汉斯看看“中国雪人也戴智能手环”;槐花则拉着张奶奶,在雪地上踩出一串串小脚印。 周阳踩着融雪往厂里走,身后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和老人们的聊天声。他知道,这四合院的故事,就像这冬天的雪,落下来时纷纷扬扬,化开来时滋滋润润,然后在春天里,悄悄长出新的希望。 而这样的日子,还长着呢。 腊月初八的清晨,四合院飘着淡淡的粥香。傻柱凌晨三点就起了床,在厨房的大铁锅里熬着腊八粥,红豆、绿豆、糯米、花生在沸水里翻滚,咕嘟咕嘟的声响裹着白汽漫出窗户,在结着冰花的玻璃上晕开一片水雾。 “傻柱,火再小点!”秦淮茹系着围裙进来,手里捧着包红枣,“去年熬糊了锅底,三大爷念叨了半年。” “知道了!”傻柱用长柄勺搅着粥,额头上渗着细汗,“今年我盯着呢,保证稠稀正好,甜而不腻。对了,给张奶奶留的那碗得多放糖,她就爱这口。” 院门口传来三轮车的叮当声,许大茂驮着箱智能保温杯进来,车把上挂着串冻梨。“周叔让我送的,”他跳下车呵着白气,“说给大伙盛腊八粥用,保准两小时不凉。” 三大爷踩着梯子,正往门框上贴“福”字,红纸在寒风里哗啦作响。“大茂,你那杯子借我用用,”他扭头喊,“我那搪瓷缸子漏了,盛粥总洒一身。” “拿去!”许大茂扔过去一个天蓝色的杯子,“周叔说这叫‘岁岁平安杯’,喝了能保来年顺顺当当。” 二大爷提着鸟笼从外面遛弯回来,鸟笼上挂着的智能温度计显示“-5℃,适宜喝热粥”。“哟,熬腊八粥呢?”他把鸟笼往葡萄架上一挂,“我昨儿特意买了斤栗子,放进去更香甜。” 槐花背着书包从屋里跑出来,辫子上系着红绒球,手里攥着张红纸:“傻柱叔叔,我剪了窗花,贴厨房窗户上吧!”红纸上剪着个胖娃娃抱鲤鱼,边角还粘着金粉,在晨光里闪闪发亮。 “好看!”傻柱接过窗花,小心翼翼地往玻璃上贴,“咱槐花这手艺,比胡同口剪窗花的老李头还强。” 周阳踩着薄冰进来时,正见院里的老街坊们围着灶台排队,手里都捧着许大茂送的保温杯。张奶奶拄着拐杖排在第一个,颤巍巍地说:“每年就盼着这口粥,喝了心里踏实。” “张奶奶您先盛,”傻柱给她舀了满满一杯,上面堆着红枣、莲子、栗子,“您慢走,地上滑。” 三大爷捧着保温杯,边喝边算账:“这粥成本不低啊,一斤糯米五块,红豆八块,再加上栗子、花生……傻柱,你这得赔本吧?” “赔本也乐意!”傻柱笑得见牙不见眼,“院里老少爷们喝高兴了,比啥都强。”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视频:“我发个朋友圈,让我那外地同学瞧瞧,咱四合院的腊八多热闹。”视频里,冒着热气的粥锅旁,二大爷正逗着画眉鸟,三大爷对着保温杯哈气,槐花举着窗花转圈,像幅会动的年画。 周阳接过傻柱递来的粥,温热的杯子焐得手心发烫。粥里的糯米软糯,栗子香甜,喝一口暖到胃里,连带着心里都热烘烘的。他想起小时候,母亲熬腊八粥总说“过了腊八就是年”,那时候物资紧俏,粥里最多放把红豆,可喝着比现在还香。如今日子富了,粥里的料多了,可这院里的人情味,一点没变。 “周叔,”许大茂凑过来说,“汉斯先生说要寄德国的圣诞饼干过来,让咱尝尝洋味。我说等过了年,给他们寄咱的驴打滚,让他们也尝尝老北京的味儿。” “好主意,”周阳点头,“让秦淮茹多做几样,驴打滚、艾窝窝、糖火烧,都给他们寄点。” 三大爷喝完粥,掏出个小本子记着什么:“我算好了,过年前得扫房、擦玻璃、贴春联,咱分分工。傻柱力气大,负责擦窗户;大茂年轻,去采买;槐花字写得好,负责写福字……” 二大爷:“我负责贴春联,我知道哪副春联配哪间屋,保准吉利!” 槐花举着空杯子喊:“我还能剪窗花!剪一百个,贴满全院!” 周阳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地分派任务,忽然觉得这四合院像个大家庭,过年前的忙碌不是负担,是盼头——盼着窗明几净,盼着春联红艳,盼着一家子热热闹闹守岁,盼着来年的日子比今年更甜。 过了腊八,院里的年味一天比一天浓。傻柱和秦淮茹在厨房蒸馒头,白胖胖的馒头堆成小山,上面点着红点;许大茂拉着三轮车去大栅栏采买,红绸、灯笼、鞭炮装了满满一车;三大爷戴着老花镜写春联,墨汁在红纸上晕开,笔锋遒劲有力;二大爷则把鸟笼擦得锃亮,换上新的鸟食,说“过年得让画眉也吃点好的”。 第(2/3)页